法律职业与法学教育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经贸法律博士论坛
时间：2008年4月3日
地点：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主讲人：王俊峰
主持人：王军
沈四宝：同学们好，今天我们特别高兴，请到了，不要说在你们心中的英雄，在我心中也是英雄的王俊峰律师给我们做讲座，我们表示热烈的欢迎！大家知道金杜律师事务所。金杜是93年成立的，现在是08年，15年的历史，王俊峰一直是这个事务所最主要的负责人。金杜这个名字，我们不能说在全球已经响遍了，2/3，再谦虚一点说1/3的世界都知道金杜。王俊峰通过15年的艰苦奋斗，把原来很小的律师事务所变成了一个有上千名律师的、分所遍布全国各大城市，触角已经伸入到美国、日本、欧盟这些所有我们主要的外贸合作者的地区。而且我觉得王俊峰律师在自己的工作当中不断总结经验，他培育了这个事务所，在经济上、政治上也都取得了巨大成就。第11届全国政协委员会，他就是非常光荣的律师界委员，大家掌声表示祝贺！金杜律师事务所也是第二十九届北京奥林匹克运动会组委会的唯一中国法律顾问。
王俊峰是吉林大学毕业的，在吉大法学院取得了学士、硕士，后来又在美国加州大学伯克莱分校取得了法学硕士和法学博士的学位，在这一点上我尽管是教授，但还不如他。在学术上他不能说走上顶峰，但也是取得了巨大成就的律师。现在担任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北京仲裁委员会、深圳仲裁委员会及威海仲裁委员会委员。他有很多的体会，大家知道他是非常忙的，他的律师事务所在人数、工作质量和创收方面都是全国第一的，我们有幸请到这样的我们心目中法律界的英雄来给我们讲讲他的体会是非常难得的，下面我们热烈的欢迎他来做讲座！
王俊峰：谢谢沈教授，这些夸奖令我诚惶诚恐，其实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职业律师。
我真的不太善于讲课，来到这么有名的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我真的很惶恐。一周前接到王军老师的电话，说让我来给大家讲讲课，讲什么都行。我想了两天答应了他，一来王军老师是我们很尊重的教授，沈老师是这里的院长，我一定得从命，今天沈老师还亲自来了。我没有像各位那么幸运，能在对外经济贸易大学这么好的学校里读书，但是我非常有幸得到沈老师多年的帮助和教诲，包括王军老师，还有经贸大学原来其他很多的老师对我都有帮助。特别是在金杜律师事务所初创时期，就得到了沈老师的参与，而且给了实实在在的帮助，有一段沈老师还直接在事务所里担当了具体的指导工作。还有一点，我一定要来的原因是我很感激，金杜律师事务所发展到今天，大概经贸大学的学生是最多的，而且直到今天，经贸大学毕业的学生在金杜合伙人队伍中都是那些最年轻和最有才气的一批人，比如说金杜上海分所的合伙人张毅，他很年轻，但已经是我们上海分所的负责人。还有金杜北京总部公司业务总负责人徐萍，也是毕业于经贸大学。我对经贸大学真的是非常感激。 #p#分页标题#e# #p#分页标题#e#
接了王军老师的任务之后，我在想讲什么。后来我突然想到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有一门课叫 Legal Profession - “法律职业”，这个名字大家可能比较陌生，当我通知学校后，组织者电话建议我说讲一讲法律职业和法律教育方面的内容，我就答应了。
实际上这两天心里也很忐忑，因为没有备课，也没有课备，工作又忙，可做任何事情没
有准备都是不行的。于是我翻出了在美国读书时学过的《 Legal Profession 》这本书，但其内容都是对在美国从事法律职业的道德方面的教育，讲了很多案例，通过案例来教育学法律的学生怎么样来遵守法律职业道德和怎么做一个职业的律师，以便在未来的职业生涯中更好的从事这项工作。显然，这本书并不适合今天在这里的讲座。想来想去，作为一名职业律师，今天就和大家讲一讲我熟悉的领域吧。
还是回到法律职业的话题。为什么要讲法律职业？我们国家过去20多年来，方方面面发展进步都非常大。今年是我们国家实行改革开放政策的第30年，但从我们法律人的角度看，国家法律建设和法律职业这个领域，过去20年里发展的更为突出。
到底什么是法律职业？我们讲法律职业主要强调哪些方面？我觉得好像在目前的课本和网上对这一类问题的探讨还是比较少的。在刚刚讲课之前，王军教授很客气，一定要和我吃个便饭。席间我问他，有没有这样的统计，每年我们的毕业生中有多大比例的人是毕业后去做了律师的，作为一个法学院的研究生，毕业之后他们最希望从事的工作是什么？王军老师说绝大部分或者大部分是要去当律师的。一方面是因为律师这个行业门槛比较低，容易进去，收入也比较快。还有一个原因是其他的行业渠道有限，收入也比较少，所以要去做律师。我听了以后很高兴，但是无论如何，无论你是做律师也好，不做律师也好，一个人一旦进了法学院这个门，这一生就与法律结下不解之缘了，也就是说，法学院的学生绝大多数毕业以后都是要从事法律职业这样一个领域的。
什么是法律职业？特点如何？我们国家现在法律职业的状况怎么样？法律职业有着什么样的未来和发展前景？这些问题我想也一定是我们今天在座的大学生和研究生、年轻的法学学子们都希望了解和关心的问题。
很难找到成文的关于法律职业的定义或规定，但是顾名思义，法律职业是指专门以运用法律为其职业属性，具有独立形态的社会职业，才能叫做法律职业。与此相联，我们平常讲的法官、检察官、律师应该是法律职业的典型形态。除此之外，广义上来讲，和法律的制定、普及教育，像在座的教授、老师学术研究方面的人员，作为非典型的法律职业者也可以统称为法律职业者，并和法官、检察官、律师等共同成为法律职业群体，组成法律职业共同体。从这个意义上讲，法律职业的特点是从业人员都受过专门法律方面教育和训练的职业人群，他们精通法律，拥有法律技能，并从事法律工作。另外，法律职业还有其特定的社会属性，即其使命在于使法律得以准确、公平、公正的实现。 #p#分页标题#e# #p#分页标题#e#
法律职业和任何一个其他职业都不一样，是与社会经济、政治、公民以及社会的方方面面最密切相关的行业。这样一个特殊的行业，对从事法律职业的人就有特殊的要求，包括要求他们要有特殊的能力和技术，具备特殊的职业素质，受特殊的职业道德约束，还要承担特殊的社会责任。当然，我们还希望合格的法律职业的人员，要拥有职业理想。
时间有限，下面我就法律职业，先简单的谈一下法律职业道德方面的内容。
我认为从事法律职业的人，职业道德教育应该是最基本最重要的一课，而且特别应该从一入学开始就应该把法律职业道德的教育充分贯穿于整个法律学习的过程，因为它的意义将影响你的一生，并将对整个社会的法律文化和法治环境产生影响。
我们知道，道德是社会评价个体行为的一般尺度，它是调整人和人之间、人和社会之间关系的行为规范。但是这种行为规范不是以成文的方式出现的，往往和社会习俗、社会习惯、民族传统、文化信念和社会舆论等相关，靠这些来约束和规范人们的行为。职业道德是社会道德在职业领域的具体体现。法律职业道德是法官、检察官、律师等法律职业人员所应该遵循的基本行为规范的总和，是社会道德体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也应该是道德在法律职业领域的具体表现。与一般的社会道德相比，法律职业的道德有着更加鲜明的特殊性，比如说它要求主体要有职业的特殊性，同时对法律职业主体有更强的约束性。因为从事法律职业的人，说大了关乎人命关天，甚至和整个社会的法制环境相联，和整个社会的法律未来相关；说小了也和实现社会的公平、正义，甚至涉及到人们日常生活中的是非曲直标准。
在许多发达的法治社会，人们对法律职业的职业道德要求特别高，从事法律职业工作的人员本身对自己的道德约束意识也非常强，社会监督也很严格。大家都知道甚至在总统选举的过程中，出现问题的时候，大家最后也把眼光都瞄向了法官。法律职业者不仅仅意味着他是法律的专家，他们还代表着公正、正义的准则，代表着法律的神圣，所以对他们必然要有着特殊的职业道德要求。
法律职业道德包括职业道德的基本原则。在我们国家，大家熟悉的这些基本原则包括忠诚实现法律、维护法律尊严、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等等，这些大家都知道。但是，我觉得我们国家的职业道德教育，特别是法学院里的基础教育，要尽量避免太笼统、虚泛的理论说教，因为实践中对法律职业本身的道德要求远远比这些简单的原则或者原则的说法要更加生动、丰富和有意义。从法学教育或者从法学院对学生的职业道德教育来讲，我希望看到我们国家的法学教育有更多生动、更多具体的内容，包括许多实在而感人的案例。这样，更易于学生们理解和记忆，也便于学生们学习和掌握。比如说，通过案例教育学生包括正确处理与当事人的关系，让他们了解和知道其职业特点决定的接触社会的限度，等等方面。在国外讲法律职业和道德教育的时候，有很多的案例，告诉你哪些情况是可以做的，哪些情况是不可以做的。有些案例非常生动，比如多年前，我参加了一个英国人举行的仲裁员培训，就仲裁员应该怎么样处理和当事人的关系，他们先给出几种选择答案，比如可不可以单独见面，不同的当事人给你打电话，你应该怎么回答，有很多问卷式的东西让你选择，包括很多生动的具体教育方式，令我至今印象深刻。 #p#分页标题#e# #p#分页标题#e#
我们国家要走向法治社会，要实现社会公正公平，包括我们国家现在讲的反腐倡廉，所有的这些从根本上都应该和从如何加强对法律职业人群进行最基础最完美的职业道德教育相关联，如何加强这方面的工作，应该是我们法学界甚至国家，应该关注的大问题。
跟大家讲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沈四宝教授坐在这里，如果我说的不对，请批评指正。我们国家有很多好的文化传统，但又有其很有意思的局限方面。比如，个人认为，我们中华民族在社会和文化方面最显著的两个特征，一个是以几千年封建家长制为核心的官本位，还有一个是以家族宗亲为核心再加上亲朋好友同窗同事等相连层层形成的人情社会。这是几千年一直延续到今天仍然没有改变，甚至最近一定时期反而越来越强的一个民族现象。这种现象从好的方面来讲，有促进和谐的方面，因为讲敬老爱幼，讲饮水思源等，但是我个人认为，它和现代的法治精神与法律属性本身，是有冲突的。
刚才吃饭的时候王军教授告诉我，我今天的讲话内容全部都会上网，吓了我一跳。但是
我觉得今天是在学校，从纯学术的角度，在这里说说一家之见，大概也无妨。
两会召开期间，在两院（最高法院院长、最高检察院检察长）做报告的那个上午，我被邀请到中央电视台新闻演播中心，就报告现场讲到的内容和问题，与广大网友现场互动。报告结束后，很多的代表走出会场，在现场的播音员进行个别采访。其中有两个人，一个是法官，一个是检察官，他们都在他们的领域有着特殊的成绩，而且一定是符合主流政治要求的模范，因为他们是人大代表。在回答了一些记者提出的问题之后，主持人问我和同在演播厅的一位来自政法大学的教授是否有问题要问，我突然有一个想法，要来试探一下。我问他们俩，你们能不能谈一谈对律师行业的看法和评价，我看他们俩很紧张，因为大概没有想到会问这样的问题。那位检察官马上变得严肃了，说律师行业很重要，但是你们得规范规范（笑）。那位著名的女法官我觉得回答得要好一些，她说律师和我们法官、检察官是法律职业的共同体，有着共同的法律目标，应该相互理解、支持和尊重。她能说到法律职业的共同体这一点，很不简单（笑）。我的问题是缘于在这之前，播音员也非常有意思，他问了一个很直接的问题，他说请问“如果有当事人或你们的同学或朋友给你们打电话就有关事宜请你们吃饭，你们吃不吃？”，这个问题非常尖锐。当时，在现场的法官想了一下，说要分情况。我要看这个同学找我到底什么事，与案件到底有多大的牵连。如果没有太大的问题，还是要去吃。轮到那个检察官回答的时候就很简单了，他首先就说要去，同学朋友嘛，一定要去。他的意思大概是说，可以做到酒肉传肠过，“佛祖”（法律）心中留。我觉得他们的回答都很实在，这就是我们国家人情社会的真实写照。因为人们都是生活在这个社会上而不是真空里。但是，这恰恰和法治原本的精神有着本质上的冲突。别说是法官或检察官了，拿法治的标准和精神来衡量，这是最基本的东西，是不可以的东西。凭什么你知道或人们就可以相信你“佛祖”心中留了？从制度、原则或程序上说，你单独见了一方，本身就是对另一方的不公平，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可在我们资深的法律职业人的口中说出来确觉得很平常，而且所有的人也都认为这是合乎情理的，反而并没有人认为这有什么是不合理地方，可见人情社会的力量。我本来想再问一两个问题，后来被播音员很聪明的给挡住了，因为是直播节目。 #p#分页标题#e# #p#分页标题#e#
为什么我说是官本位呢？因为我们虽然都是法律职业的共同体，但现实中有很多不平等的观念存在。不公平不仅包含在法官和检察官是体制内的国家工作人员，律师是社会法律工作者，或者称自由职业者。就是在称谓上，在我们国家法官是“官”，检察官也有“官”，当然，我不是说要把律师后面也要加个“官”（笑），但大家知道在英语中，大法官叫 Justice，是公正、正义、审判之意；普通法官是 Judge，本意为审理、裁判、断定。总之，中国的法治前景可期，但法治进步之路会有很多很有意思的事要去克服和面对，这是一个过程。
作为法律职业本身，有职业道德建设的必要性和特别重要的作用。法律职业道德的具体内容，针对不同的职业角色主体，内容是不同的。比如《律师法》和律师协会制定的律师执业条例中有很多的规范，法官有法官的职业道德要求，除了《法官法》之外还有职业道德的基本准则。职业道德对法官来说就更重要了，因为法官直接代表和反映了一个国家的司法公正，社会要求法官居中依法裁判，才能使法律得到最大的实现。目前我们国家的法官法，已经接受和确立了很多在国际法治社会上一些非常成熟的基本原则，例如“独立审判”、“独立思考”，包括上级法官对下级法官独立审判的尊重，等等方面，都有基本的约束。
再讲一个事情，我们知道在西方，很多国家的法官在出庭审理案件的时候都要戴一个假发，或戴一个特殊的帽子，目前，我们国家的法官也有法袍。为什么法官要戴这个东西呢？我认为根本上就是要表明法律神圣不可侵犯，法官是司法裁判的人，法律本身要求他们要有
一种神秘感，他们在代表法律的时候，要借助于一种神秘的力量，要有一种超乎世俗社会的神秘感。因为不管存在什么样争执，在最后的时候，都是要法官依法来裁定是非曲直，有罪无罪，罪大罪小，甚至决定生死。法官要有特殊的职业道德约束意识，社会要保护、尊重和维系法官的神秘性。如果你注意，你可以在一些法治环境较长的国家里看到，在一些特殊的晚会或社交场合，晚来早走的不是那些达官显贵，不是省委书记或政治局领导，而是那些享有职业盛誉和受社会广泛关注和尊重的职业法官。对法官的道德要求是整个社会道德的基石，如果法律职业的道德规范在法律职业本身树立不起来的话，那这个社会整个的道德体系、公正公平都会受到影响和挑战，法律实现起来都会有困难，包括发生腐败和玩忽职守也都是很容易的事情了。法治精神不仅要求法官遵守司法礼仪，强调法官的自身修养，甚至包括约束法官职业之外的个人活动。 #p#分页标题#e# #p#分页标题#e#
关于检察官的职业道德，我们国家有《检察官法》和《检察官职业道德规范》，但除了忠诚、公正、清政廉洁和一些简单的具体的要求之外，我觉得还应该加一些更为具体、明晰、实际的职业道德内容。
总之，职业道德的教育最重要的应该从法学院的教育开始，包括教育学生要学会关注社会，有承担社会责任的意识。国际上许多国家的法学院，大学生在读书期间都有一项从事社会公益法律服务的内容，算学分。你自己去到不同社区的法律援助的网点申请，拿到case，帮助弱势群体从事公益性的法律援助服务，并要获得良好的评价。这个学习实践内容的意义不仅仅在于锻炼你的办案能力，也不仅仅在于帮助弱势群体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更是对学生本身公益服务精神和公平正义法治精神的教育和培养。从事法律职业的人，法官也好，律师也好，检察官也好，要有同情心，要有呼唤公平正义的法治精神，要具有为公众社会提供法律服务的责任感。
我在政协会议上听总理的工作报告，会后认真阅读和学习，写得非常的好，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关注民生，关注我们社会的老百姓，而且有的话说得很好，比如说新的《劳动合同法》通过对劳动者的保护，让人民能够体面的劳动等等。我还注意到国家在教育、环保方面的重视，投入很多，这些都是十分正确的。但我也注意到，虽然提到了建设社会主义民主法治的方略，但在加强整个社会的法律教育方面没有更多的涉及，也没有投入。 以往国家领导人在谈到希望我们国家的老百姓能实现“四有”，有房子住，有病可医，老有所养等等，但作为一名法律人，我却认为老百姓一生的一切根本的权利均来自于法律又要靠法律来保障和实现。和谐社会，老百姓起码要能够做到有理可辩，有冤可以申啊，这方面很重要。哪一种权利如果没有法律来支持，那都是虚有的。所以，让老百姓知法懂法是建设法治国家的根本基础。而目前很多老百姓不懂法，不知道怎样用法律来主张和维护自己的基本权益，所以国家应该有一定的投入，调动社会各方面的力量对全民特别是底层的（可能不太准确）老百姓进行最基本的法律普及教育。如果老百姓都知法、懂法了，法治理念深入人心了，法治就容易实现了，社会上也就会少一些乡绅恶霸，少一些贪官腐宦，才可以真正推动和建设和谐社会。
在今年的两会上，很多委员讲到了医疗保障。很多偏远的山区，本来很和睦富足的家庭，但不能有人生病，一旦生病就很麻烦，就会变得一贫如洗。很多人因为看不起病，太大的病就不治了。同样，有很多很好的家庭，一旦摊上了官司，很完整和谐的家庭也就破坏了，往往会死不瞑目，委屈一生。具统计，不一定准确，我们国家每年有几十万法学院毕业的学生，就业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能够鼓励他们，国家有一定的投入，让新毕业的法学院学生 #p#分页标题#e# #p#分页标题#e#
都能够有一段去从事一下基层的法律普及和教育的话，那对于我们国家的法治建设和未来，对安定和谐社会环境的实现，对减少社会不公和避免贪腐，都有很大的进步意义。
法治社会已经是我们国家构建现代社会和未来的不二选择，广大社会（老百姓）知法懂法和守法，是法治产生和健康发展的是土壤，也是真正实现法治理想的前提和保障。
第三，我想讲一下法律职业共同体。我刚才讲了法官、检察官、律师是法律职业的典型形态，也是法律职业最核心的组成部分。实行法治已经是我们整个社会的共识。但是如何实现法治，解决司法和执法过程中的不公平，其中重要的环节之一便是要注重法律共同体的建设。如果法官、检察官、律师都能够有非常清楚的共识，不管你的名字上带不带一个“官”，都能以法律原则和实现法治精神为己任，大家的共同目的都是为了正确的实现和落实法律，实现社会公平和正义，那么，大家就可以在同一个平台上平等对话，对法律文化的培养都有重要的意义。
法律职业共同体是法律语言的共同体，大家有着一致的法言法语。除此之外，法律职业应该是法治精神理念方面的共同体，作为法律职业者应该有共同的伦理、道德和共同的法治目标，共同的价值观和心理倾向，有共同的荣辱观。从职业利益的角度出发，法律职业共同体还应该是职业利益的共同体，法律最大最有效的实现是法律共同体价值真正得到实现的方面，也必然是法律职业共同体利益的最大化。同时，法律职业共同体也是知识的共同体。但是，不能不说，目前我国法律职业专业化的过程中还有很多困难，面对很大的挑战。
坦率的讲，我们现在的社会环境还没有真正在严格的意义上形成一种法律职业。原因是从古到今，我们法律职业本身很大程度上有依附于权力这样的一个状况或现象。只有当法律职业真正只处于法律支配的时候，社会的法治、法律职业的专业化和法律职业的共同体才能真正得以实现。这样的法治理想的实现和责任的担当，要靠整个社会特别是我们法律人的努力，靠在座的各位年轻同学们的担当。当然除了这些之外，法律职业共同体的实现还有其他很多条件，包括国家法制建设和法治的综合发展水平，等等。
时间不多了，我简单说一点律师行业的现状，给大家介绍一点数字。从数字统计来看，全国律师从业总数还是13左右，这个数字几年前就是这样，很奇怪，每年有很多人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但是总体的数字增长得比较慢。目前国际上人均律师比为万分之六，而我们和这一数字相比，差别还很大。这一方面说明这个行业在我们国家这几年发展的还是较慢，同时也说明将有着广大的发展前景和空间。 #p#分页标题#e# #p#分页标题#e#
个人认为，这个行业的整体现状并不太理想。坦率的讲，跟法学教育有关系，但又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是说我们国家的法学教育从大学里来看，都差不太多。我们国家的法学教育从教材到教学方式和方法，在名牌的和不名牌的院校都差不多，基本上是一样的，出不了太大的问题。和法学教育有关的方面是，法学教育和法律职业的实际需求相比，还是较遥远，也就是说教育本身脱离法律职业实际。也许我的说法比较片面，或了解得不够。我认为现在我国的法学教育内容和将来毕业生要从事的法律职业需求本身，存在脱节和不配套。在校学生对法律职业了解和学习的东西是远远不够，这一点从每一年新毕业的学生身上可以明显地感受到。社会对这方面的认识还严重不足，如何将理论和实际的职业需求衔接起来，是很大的一个课题。
我们律师事务所比较喜欢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的学生，我们也招了很多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的学生，最根本的原因，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整体英文的素质较好。这是一个现状，从法律服务来讲，我们和国际上的律师在竞争，但是我们必须承认，人家是几百年的法治历史，他们的法律职业成长在成熟的法治社会环境下，我们要学习。当我在美国法学院的课堂上费神专注的倾听老师的讲课时，经常会有一种莫名的烦恼，一个中国人为什么要在这里费神的听用外国语讲的东西？但这是现实和现状，我们需要向进步的国家或民族学习，我们今天的很多法律服务需要英文和英文的交流，很多方面。
还有一个与法学教育相关又无关的另外一个问题。法学院的学生毕业走向社会，问题出现了。中国现在从事法律服务的律师大概有13万，但从事比较前卫尖端法律服务（比如并购、投资、国际贸易、金融、知识产权等）的律师或律师事务所，可能不会超过10%。能够用英文和外国律师竞争的就更是非常有限了。而这种状况，将不能满足我们高速发展的社会经济政治环境的需求。
但现实的问题是，这不足10%的高端法律服务组织（律师事务所）每年只能承担非常有限的毕业生，那么无论你是进了北大还是清华，或者一般的法学院，毕业之后一旦到了那另外90%的法律服务机构里，接受和面对的仍然只是传统的刑民法律事务，这种现状势必严重影响整体法律服务水平的提高和朝着国际进步方向法律服务的迈进，恶性循环，挑战很大。目前，大多数律师事务所都仅停留在传统的刑事、民事和简单基础性的法律服务门槛，竞争激烈，容易产生问题。同时，我们国家现在对高端法律服务的需求非常巨大。我们顶尖的学生毕业以后为什么不能有机会获得这样的培训和从事这样的工作呢？法学院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因为律师事务所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和这个状况相联相关的是，外国律师在中国大行其道，合法的、非法的都来了。他们的能力和他们的经验都很重要，但是并不难掌握。我们年轻的学生经过好的培训，有那样的平台，都会超过他们。但是目前没有足够那样的平台。可以想一下，如果每一年进入到律师队伍中的大学生、研究生只有5%才可以有这样机会的话，这个恶性循环是不得了的。此外，我们国家已经到了需要关注国家经济安全的时候了。多年前，当我们开始股改，开始研究证券市场的时候，由于缺少国际会计经验，无条件的让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进来了，至今在垄断这个领域，导致我们国家的国有企业和军工企业没有任何秘密而言，所有的数据都在他们手里。有意思的是，对这么严重的经济侵略我们国内没有意识到，英国在两年前却给他们的大企业和律师事务所发公函警惕中国的间谍渗透，我们的东西别人已经一览无余了，国外的律师事务所也大踏步的进来了。他们从事着很多违法并构成对我们国家的经济安全形成威胁的活动，这些问题寄希望于我们国家的主管部门、行业监管部能早日引起重视并作出有效的管理和防范措施，让更多的企业和法律从业人员有这样的意识。 #p#分页标题#e# #p#分页标题#e#
时间到了。总之，法律职业、律师事业都拥有着远大的发展前景，是非常非常光明的前景。随着我们国家的发展，社会的进步，理想中的法治社会必将到来。我们法学领域的年轻人，名牌大学里的佼佼者，你们应该拥有一个光明灿烂的明天。但是这个理想，是需要整个社会和各位的努力，不仅律师，在各个行业，各个企业，都需要有懂法的人来参与，没有法治，就没有办法实现现代的社会发展进步。
波澜壮阔的当代中国社会改革与发展进程，民主法治的发展进程给我们法律人带来了难得的机遇，也面临很多挑战，需要我们勇于迎头赶上，承担很多的时代责任。
法治之路，来日方长，任重道远，希望真的是寄托在向在座各位这样年轻人的一代法律人身上，谢谢大家。
王军：按照惯例，大家来提问。
提问：王老师您好，刚才您讲到法律职业共同体对权力有依靠，十一届人大政协开过以后，政治体制改革提上了日程，您刚才所说的法律共同体对权力的依靠，从法律本身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这是一个政治学的问题，作为一个法律人我很困惑，到底法律人能够做什么，还是一个政治学的权力现象的解决问题。谢谢。
王俊峰：谢谢你。我想这个问题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未来，是因为尽管我们国家这些年法治的进步非常明显，但作为几千年延续下来的民族，人情社会和家长制的官本位等现象很难在短时期内完全消除，对这方面的抗争将是一个长期的任务，也正是我们法律人或法律职业要承担的社会责任。我刚才讲的权力依附也不代表社会的普遍现象。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法治建设已有很多年，而且始终是我们客观上的追求，但是为什么我们今天还在谈法治的问题，这是一个进程。我们现在的法治现状和人们心中的法治理想，总是有一定的距离。比如说，权力寻租和权力依附的情况在其他的社会也有，像我们这样一个国家，承担着如此多使命的民族，我们要走向明天，承担平衡东西方和维护世界和平，增强自身发展意识，我们心中要有理想。
我刚才和一个研究生聊天的时候，他说他今生已确定要从事法律研究教育工作，年轻的时候有一个信念就很了不起。一个人将来走向社会、读书也好、做事也好，一定要和一个比较大的精神目标相联系，和整个社会和民族的利益相联系，这样做起事情来就会更有激情，就会更有力量，心里也会感觉不一样。我们在谈权力依附的时候，我们希望随着法治的进步，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少。
提问：王老师您好，我想问一个问题。刚才您提到普及法律教育很重要，我们确实也觉得普及法律教育对我们这些学法律人员的需求会很大的提高。但是您刚才说寄希望于我们这些学生，但是我认为我们这些学生现在还没有承担一些角色，而您有这样的社会影响力和实力，你们对于普及法学教育有没有做一些事情，比如说提一些议案，律所对这些有没有规划？ #p#分页标题#e# #p#分页标题#e#
王俊峰：我讲的普及法律教育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工程，一定要国家给予特殊的关注。我看到中组部新近有一个要选十万年青大学生到偏远农村地区去工作的计划，我希望我们很多法学院的学生应该有这样的机会去面对这样的机遇，不仅接受锻炼，而且我们学法律的人下去，一定会对基层的法治工作有特殊的积极意义。
另外，学法律的人特别敏感，对社会的经济、政治方方面面都有独到的视角。所以学法律的学生往往也有很强烈的参与社会治理，参政议政的诉求。特别是很多法学院的学生都是精英，在经济上有一定的积累之后，他们需要有实现自身社会价值的出口。多年来，律师要求参政议政呼声越来越高，今年全国有超过两千名的律师加入到不同级别的人大政协队伍，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现象。
面对行业现状，我曾提出希望能加强在律师行业当中的政治思想教育和党建工作。我之所以提这样一个议案的原因，是我看到现在有越来越多的大学生都是从学校毕业后直接进入律师队伍，也有的是从国外读书之后直接加入，他们对国情和社情了解不够，渠道也不多，常年忙于业务工作，对社会实践和时事正经状况缺乏了解和认识。另外，现在的政治思想教育已发展了很多，和以往单一的政绩说教相比有了很多丰富的内容。比如说政治思想教育工作首先应该是爱国爱社、关心实事政治、关心我们国家的难点热点问题的内容，让我们年轻人懂国情了解国情，一个国家最大的国情是政情，如果你对国家的社情政情一点都不了解，你怎么担当参政议政责任？还有党建工作也不仅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全国政协中有众多其他的进步党派，都是在爱国爱社建设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这样一个大旗下发挥作用。俗话说“有为才有位”，作为法律人，如果连基本的国情和基本主流的东西都不了解不认同，怎么担当这种责任呢？我们律师行业，包括在校的学生应该纳入到公益法律援助的领域，大学生年富力强有经验，每个大学生在他读书的四年中如果都有机会去参与一件两件的公益法律服务，那对整个社会的帮助将非常大，整个社会对律师的认可也会有很大的变化。都说律师只是为了钱，那是因为你这个行业在社会上担当得太少。担当得太少，你就没有资格，凭什么让你出来？
你提的问题很好，金杜律师事务所设有公益法律基金，内部设立有公益法律事务部，每年都从事一定的公益法律服务工作，但我们做得还很不够，力量也有限，我们呼吁整个社会注意这个问题。
王军：我来问个问题，金杜所是很成功的，和王俊峰个人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你结合自己的经历谈一谈，这个所之所以能够有今天的辉煌，你觉得主要的原因是什么？作为一个年轻人，想干一番事业，联系起来考虑，能不能说几句？ #p#分页标题#e# #p#分页标题#e#
王俊峰：非常感谢王军教授。我以往也被问到过这样的问题，有的时候我的回答并不一定被大家理解和接受。
首先，如果说金杜成功，首先要感谢这个时代。这句话是真的。我在我们事务所15周年的感言中写道，“我们这个时代的每一天都在发展和进步。这样一个时代，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实现的；这样一个时代，无论干成了什么事业也都没有什么值得了不起的。这就是这样的一个时代！而我们就生命于这样的时代！”时代带给人的机遇是太重要了。
另一方面，我认为人生还是得讲点运气。我们事务所有一位合伙人，叫夏加里 Arculii，现在是香港联交所主席，也是香港行政议会的议员，还当过两届香港马会的主席。他靠个人奋斗，在香港真的是很成功。我们的香港分所开业时，有壹千多名当地的名流和客户因为夏先生的声望来参加，包括赌王何鸿燊、李嘉诚，还有很多政府高官都来了。面对如此盛大的场面，我故意不经意地问他，他为什么会这么成功？他用英文（他不会讲普通话），似乎也是不经意地回答：“By luck！”，我觉得他的回答有真实的成份。
当然，做任何事情都离不开个人的努力。还有就是做律师事务所，一定要有一个好的合伙人团队，一个具体的层面，比如说你的合作伙伴，和你选择的方向，还有就是你的职业理想，很重要。
大家都说金杜搞社会主义大锅饭，这不准确。但从金杜创业的那一天起，也在心中就没
有计较过钱。因为我心里的理想和目标根本不是钱，我是希望创造一个中国的律师事务所，将来能够在国际上和西方的律师事务所平起平坐，不至于总要看他们趾高气昂的模样，不能总有那样的民族压抑感。
说到理想，我有一个故事。我在大学时，班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同学，当时他在班里年纪很小。那时是80年代初期，他每天上学或去图书馆，都要西服领带，学英文也很卖力，原来他心中的理想是当一名外交官，人生就是这样被理想去激励的。他后来果然与众不同，事业上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他就是国内目前非常有名的证券和并购律师陈瑛明。当时，也有的同学说，个人的目标就是回老家找个工作，毕业也就回家了。所以，人一生确定什么样的目标，真得很重要。
还有一点，如果你选择做律师这个行业，Communication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能力。人的一生有一个很好的沟通能力，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学校的沈院长在沟通方面堪称楷模（沈四宝：逼的）。你做律师简单到你要和同行相处，你要建立自己的客户基础，没有很好的沟通能力是不可能做到的。在我们金杜这样一个事务所，团队合作不仅仅是事务所的制度而是一种能力，你能不能和别律师进行团队合作，你能不能够理解、包容和宽容别人，这一点很重要，你要锻炼自己能够和各种类型的人合作，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学会尊重，学会最基本的沟通，这是你成功和获得帮助很重要的一个方面。这个能力在各个领域都是一样的，除非是科学家天天自己做实验的职业，各个行业都需要与他人沟通并建立信赖。可能同学们走上社会最大的挑战是这一点，十年二十年之后，同学们在见面的时候，可能区分开进步快慢，拉开成绩大小的距离的主要也是这一点。 #p#分页标题#e# #p#分页标题#e#
人生两件事情，为人和做事。怎么样为人？讲厚德载物，至于做事情倒是主要靠勤勉，因为大家是同学，智商应该都差不多。但假如你为人方面做得不够好，在做事方面也就一定不会走得太远，而且会有一些局限。
我不知道如上这些是不是回答了王军教授的部分问题。
王军：王律师讲了五六点，哪位同学举一个手，说一说最重要的是哪一点？
提问：最重要的是为人，厚德载物。刚才王老师说，人生两件事，为人和做事，做事不能走太远，人不可能达到一个境界。前面说的一些境界和很多的品质是可以联系的，还有之前讲的职业道德，这些都可以说是它的一个基础。如果做人能够做到这一个份上，对以后的事业发展和社会的贡献都是很有帮助的。
王军：大家说他说的对不对？我认为是对的。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是不是看过《三国演义》，我相信很多人没有看过，看过是很正常的，应该的。如果有时间看一看。后来三国三足鼎立，在鼎立之间，曹操的主要对手是谁？是袁绍。当时袁绍的军队最强大，但后来很快就一败涂地了。你们就看描写曹操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把天下的英雄聚到自己的帐下，他有一个特别包容的胸怀。他有这样的一种能力，他能够辨别出谋事给他出的计策，哪个是正确的，哪个是错误的。武将他能够也用得非常恰到好处。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他把很多的律师放上一个平台，用一种很好的合作方式聚拢到了一起，并且成为一个合作的有机体，这是最重要的。下一个问题。
提问：王老师提到您的律师怎么成功，我是一个大学本科生，我看到您的履历，在那个年代非常的传奇，读到了硕士，然后出国读博士。您经历了两个比较大不同的国度，能不能结合您的经验和教训，就中外的对比，来向我们展示一下经历，给我们提一些比较好的建议
王俊峰：谢谢你，这个问题比教授提的还厉害。
你的问题我确实没有想过，因为我在校时候的年龄和你们一样，很年轻。那个时代，我在我们班里算是最年轻的一个，那时候很多上山下乡的人比我们大很多，我在他们眼睛里基本上什么事也不懂，学习也不深刻，谈恋爱都不会谈。我们班有数的女孩子都被老大哥抢走了（笑），我们那时候就是傻傻的。
在学校的时候，以学为主，打下很扎实的学业基础还是比较重要的。我读研究生期间，稍微缓过来点劲儿了。本科生期间真的是稀里糊涂过来了，不到18岁上学就是这样，跟着学习。我们小的时候家里都比较穷，生活的压力也很大，就是盼着什么时候不要让家里给我拿钱上学了，这是很大的压力。读研究生之后变得从容一些，国家给待遇了。研究生的时候开始目的性比较强了，有了学习的方向，将来要做什么都有规划了。 #p#分页标题#e# #p#分页标题#e#
唯一值得说的是我心中追求与众不同生活的目标，很朦胧，但是始终有。我讲我的同学天天穿着西服上图书馆，我虽然没有他那个样子，但从上小学的时候起，我的衣服虽然是打着补丁的，但总是干干净净的。人的心中始终都要有一个进取心，这在什么时候都很重要。现在，我随着年龄的变化，我的进取心少一点了，但是没有办法。你们年轻人，一定要有远大的志向和抱负。
我觉得我这一代人非常幸运，你们在座的更幸运，你们这个时代真的无论是对个人，对社会，对养育你们的父母和老师，你们都应该做一番事业。中国有这么多的学生，有这么大的挑战，你们是百里、千里、万里挑一的，能够坐在这么好的大学里，你们应该承载着更多的东西，个人生活很重要，但是一定要有理想。
回答得不好，对不起。
王军：下面请沈院长做一个简短的结语。
沈四宝：我坐在边上看着你，讲了一个多小时，我真的是感慨万千。我觉得15年前，他很年轻，非常英俊，不是说现在不英俊（笑），现在是成熟，更加成熟了。
俊峰也是穷人子弟，就像我的兄弟一样。我刚才听了以后还有一个感触，15年，他在把金杜事务所做强做大做出成就的同时，他自己也变得成熟。现在我感觉到，可以这么说，他已经可以步入我们这个时代政治家的行列了。我自己刚才就在想，为什么国外好多政治家都出自于律师队伍呢？从俊峰刚才讲的这些内容，关注的问题，他对一些问题的看法，其实我们这个社会，我们这个政治，确实需要像这种出身于律师的人加进来。
王俊峰这个人诚恳，他的内心就是诚恳的，一直对人很诚恳。他讲的都是真实的。他的成功，实践得非常好，非常大度，性格也好，他说沟通，他才是这方面的表率，我也要向他学习。
俊峰是我们法律界的英雄，真正的含义，除了刚才说的，他走了这样的15年。大家知道，一个事务所从小到大，走15年，不仅没有出事情，把事业干起来了，这要付出多少的代价？！我可以这样说，他一天工作辛苦程度，我觉得是远远要超过我的。我能够想象出来。
他创造了一个非常好的平台，一个成功的人士不在于他能够找到自己很好的就业岗位，最重要的他能够为社会为大家创造一个就业平台。他不愧为这方面的英雄！他创造的平台有一千多个优秀的人物可以在这里演各种各样的戏，就好像团队合作，这么多的Teams，他的贡献很大。我也和他聊过，学习他发展事务所的经验。他非常忙，但是他无私的和我谈了，这次我们请他他也来了。我知道他非常忙的，我们就不再提问题了。他有两个女儿，有家庭。我们那天开会，大家一致推举他当我们的兼职教授，大家说好不好？（热烈鼓掌）兼职教授并不是仅仅希望接收我们更多的学生到他们那里去，我希望他能够把好的性格，诚恳的态度更多地传给我们的学生。他是喜欢创新的，我也有这个思想，我在想，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能不能和金杜事务所有更密切的联系，因为他谈得非常好了，怎么把法学教育和法律职业紧密的联系起来。怎么办，我们可以研究。有金杜这个名牌，有金杜这么优秀的人物在这里当老师，我们就会有更多的老师、同学去那里实习，把那里当成实习基地。我们可以创造出一种更好的模式，这也是创新。从一点一滴做起，最终对整个国家的法学教育，对整个国家的律师业务的健康发展都会带来很大的好处！ #p#分页标题#e# #p#分页标题#e#
最后我代表大家，没有鲜花，但是有一颗心，非常感谢你！
王军：今天的论坛就到这里。